一老婆婆挑着两桶水产,恨不得自己的身体此刻能变得像纸片一样薄。为了节省时间,她要勉强自己从车缝间挤过。
侧身、吸气、收腹、、、、、、
穿着红皮鞋的小女孩跑上来,欲与老婆婆抢道。
婆婆虽老,人却强悍,她拽过小女孩往后一推,骂道:赶死啊!
小女孩摔倒在地。
老婆婆在做这件事的时候,并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妈妈就在远处跟着。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负,穿着紫色短旗袍的美妇迅速跑上前,一把扯下老婆婆肩上的扁担。
你再推一下试试!
谁叫她挤的,没看到我挑着东西啊?
她们拉扯着来到地下通道入口,美妇使劲一推,老婆婆和她的两桶水产一起哐啷哐啷滚进地下通道里。
女人拉着小女孩,打车离去。
我无意知道女人去向哪里,也无意猜想她到底能不能逃脱惩戒,现在,我只想看看那老婆婆和她的两桶水产是何种惨状。于是,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地下通道里。
老人和桶凭空消失,只有那些水产遗留下来,并且大量繁殖、生长,满地摆尾的蝌蚪、四处乱蹦的蛤蟆、呱呱怪叫的青蛙、缓慢爬行的水蛇、、、、、、
通道里的保安欲做清理。
请问,你如何清理?
通通抓起来。
然后呢?
煮了吃,大补。
你不怕它吗?我指了指一条拳头粗的大水蛇。
怕?保安大笑起来,你看好了,他说着一手提菜刀,一手很是随意地伸向大蛇。
蛇既不畏惧,也不躲闪,而是温顺地让他捏着自己的七寸,身子慵懒地缠上他的臂膀。
保安走出通道,来到马路边,把蛇放在一处台阶上,一只手压住它的脖子,另一只手紧握刀柄,手起刀落。
锋利+速度+果敢,于是只听得啪的一声,蛇头滚落下来,弹到马路中央,也许到这一刻它才明白失去了身子,于是心有不甘盲目跳动着,妄图接上那曾经的身体。
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,从蛇头上碾过,啪、啪,蛇头成了一滩烂泥。
啊,碎了,你这头颅的希望!
蛇身断处,鲜血迸发,但它还没有完全死去,它还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挣扎、翻滚、使劲拍打路面,似绝望、似懊悔。
破碎的蛇头、喷薄的鲜血、垂死的挣扎、狠命的拍打、、、、、、
哦,老天!
我一阵恶心,转过身开始呕吐,一直吐一直吐,吐出了五脏六腑的余温。
你为什么要杀它?
因为我要吃它。
它似乎很信任你。
这跟我要吃它没有关系。
为什么一定要吃它?
因为它是异类。既属异类,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。
谁不是异类?老婆婆?小女孩?旗袍美妇?你、我?
我们不是一直在吃人和被吃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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